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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版导读

人间日常微小事
文章字数:6,576

  余瀛(重庆)
   作者简介:
  余瀛重庆文学院第一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修班学员,重庆作家协会第五次代表大会代表,重庆作家协会、渝北区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,其作品散见《微型小说选刊》《微型小说月报》《散文选刊》《今古传奇》《辽宁青年》等百余家报刊。其中,微小说《寄往天堂的礼物》在“黑土闪韵杯”第一届全国闪小说大赛中荣获一等奖;《白山黑水溢豪情——读王立红老师闪小说为感》在“王立红东北系列闪小说作品研讨会”有奖征文评比中荣获一等奖。
  不能脱农
  龙天飞考进了中国农业大学,欣喜之际,父亲龙中成语重心长地对他说:“你是农民的儿子,永远也不能脱农啊!”
  龙天飞一时揣摩不透父亲话里的意思。
  大学毕业后,龙天飞被分配到农业局工作。这天,突然接到父亲来电:“儿子,你抽个时间回来一趟,帮着把谷子割完。”周末,一向孝顺的龙天飞火速赶回乡下将谷子收完。
  两年后,龙天飞被任命为科长。这天,父亲又来电话了:“儿子,麦子已经黄了,都快长麦芽了,你抽个时间回来一趟,帮忙把麦子割完。”周末,龙天飞只好对儿子解释,这周要把爷爷的麦子收完,下个周末一定带你去动物园玩!
  五年后,龙科长被任命为局长。突然,父亲的电话又来了:“儿子啊,我这段时间腿脚抽筋,地一块都没犁,你抽个时间回来把地犁了。”
  “爸,要不请几个帮手?这个周末我真走不开……”
  “那……那好吧!”
  龙局长忙完手里的活计,突然想起了父亲,忙给家里打电话,打了许久,电话那头才传来母亲的声音:“儿呀……”
  “我爸呢?”
  “他啊,正在地里……”
  龙天飞火速赶回家,看到父亲正在田里艰难地拉犁。
  晚上,爷儿俩端起了酒杯。龙天飞不解地问:“老王叔、二嘎子都要帮你犁地,你不同意,这是为啥呀?”
  “我始终要你回来帮着干农活,就是想让你明白:虽然你在其位,但吃不了苦中苦,就不能牢记农民的苦,不牢记农民的苦,又怎么能服务好农村和农业?”
  龙天飞听着,已经吞进嘴里的一口酒,许久才咽了下去。
  鸟儿悦声
  我们这所艺术学院,不乏海归精英。相比之下,毕业于普通高校的林老师,就显得颇为平凡了。其貌不扬的他,身材矮小,穿着朴素,毫不引人注目。
  他所教授的“音乐鉴赏”课,如同他本人一样,在学院里备受冷落,选修的学生寥寥无几,课堂上总是冷冷清清。没有华丽的表演,只有一块旧表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“咔咔”声,宛如清晨林鸟的轻啼,为单调的课堂添上一丝生气。他讲解音乐时,嗓音并不动人,辞藻也不华丽,唯有朴实的话语,默默传递着力量。
  然而,一旦他坐在那架旧钢琴前,弹奏出的琴声便似有魔力。低沉时,如林深处的幽叹;高亢时,若冲破云霄的高呼;舒缓时,仿佛月光下的静谧溪流。在他的教导下,为数不多的学生渐渐走进了音乐的奇妙世界。课堂之外,他依旧平凡,如微尘般鲜有人关注。
  一个寒风凛冽的冬日,一只受伤的小鸟跌跌撞撞地闯进教室,它颤抖着,眼中满是惊恐与无助。这突如其来的状况,让原本安静的课堂泛起一阵骚动。林老师当即停下手中的讲义,眼神里满是怜惜。他缓缓靠近小鸟,轻轻蹲下,拿出带着体温的手帕,温柔地将小鸟包裹起来,小心翼翼地放在胸口的上衣兜里,仿佛在守护自己的孩子。
  此事如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,激起层层涟漪。原本门可罗雀的“音乐鉴赏”课,瞬间成为全校热门,教室里坐满了学生,过道和门口都挤满了慕名而来的听课者。
  他依旧专注于课堂,用对音乐的热爱与独特理解,用如春风般的仁爱之心,为学生们奏响一曲曲心灵之歌。
  每堂课结束,寂静的教室仿佛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鸟儿悦声,“鸟鸣室更幽”的意境油然而生,又似音乐在空气中留下的美妙余韵,久久回荡在教室的每一寸空间。
   中奖一千万
  加班到晚上十点的张泽东刚把钥匙插进锁孔,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妻子林娟的大嗓门,推门一看,她正对着手机视频叹气:“燕子,你家老周也太不是人了!中了一千万就想着跟你分财产,孩子都不管了?”
  张泽东换着鞋问:“又在跟谁唠呢?大晚上的怎么不睡觉?”
  林娟挂了视频,往沙发上一坐:“还能有谁?我老同学燕子,她老公中了一千万,现在天天跟她吵着要拿着钱去环游世界,连女儿的学费都不想出,人世间真还有这种人呢!”张泽东笑了:“至于吗?有了钱也不能不管家吧?”
  林娟白了他一眼:“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,要是你中了一千万,你能保证不飘?”
  张泽东往她身边一坐,掰着手指头算:“这有啥难的?假如我中了一千万,先给我妈存一百万,有这钱她也能踏实点。”
  林娟追问:“那我呢?你就不管我了?”
  “你急啥?”张泽东接着说,“再给你存三百万,你不是一直想把咱们这老房子翻新吗?剩下的钱还能给你报个旅游团,让你跟你闺蜜们出去玩玩。”
  林娟嘴角偷偷上扬,又故意绷着脸:“那儿子呢?他明年就要上大学了,你就不给他留点?”张泽东拍了拍大腿:“儿子的钱能少吗?剩下的钱全给儿子存着,学费、生活费,以后他结婚买房也能帮衬点,我这当爹的,还能让他受委屈?”
  林娟没说话,转身进了卧室。
  第二天早晨,张泽东一起床,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银行卡,旁边附有一张纸条:“刚给咱妈分别转了一百万,给你办了一张卡,里面有三百万,儿子卡上也存了三百万。”张泽东拿着银行卡,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  他刚一推门,正碰上林娟,她的双眼正直直盯着他:“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——妈有了养老钱,儿子有了上学钱,现在我也就只剩下你了。”
  张泽东望着林娟眼里的光,鼻尖一酸,把脸埋进她的颈窝,闷闷地“嗯”了一声,手臂却始终没松半分。
  我就要招她
  今天,我和老婆吵了一架,原因是我招了一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。
  三年前,我在空港广场附近开了一家名为“千禧缘”的面馆,营业的第一天,面馆的生意好得出奇,真可以用车水马龙来形容。
  我和老婆忙不过来,为了正常营业,我招了几名服务员,其中一名是大学生,勤工俭学,利用假期出来打短工。她年轻、漂亮又勤快。
  因这里正处闹市区,一年后,陆续开起了聚峰大饭店、真三味老火锅店、王太婆菌汤王……
  餐饮店多了起来,我面馆的生意渐渐大不如以前。生意一差,我索性辞退了多名服务员,最后,只留了这名勤工俭学的女大学生。后来,假期结束,她又回到学校去了。从此,我和老婆经营着这个面馆。最近这段时间,面馆生意越来越差,妻子就让我一个人打理面馆,需要时,她就来做个帮衬。
  今天,我坐在清冷的面馆里,正为如何让面馆生意好起来发愁。突然一个姑娘闪进了我的面馆,我定睛一看,原来是以前那个勤工俭学的大学生。她一进店门便亲热地对我说:“余叔,您面馆还招不招服务员?”
  “现在哦,哎……招的,这里正好差一个,你来得正好!”我看着她,很坚定地说。
  “真的呀!那我明天就来啊!谢谢叔叔!”女孩高高兴兴地走了。可我却又愁开了,现在生意清淡了,妻子天天都在念叨着说面馆生意不好,开支却很大,我回去怎么给她说呢?
  回到家里,我把又招了原来那名女大学生的事跟她一说,老婆杏眼圆睁,很是生气地说:“生意这么孬,你还招人,随你去吧!”她带着哭腔,提起手提包,拉着儿子推开门,“咚、咚、咚”地下了楼。
  其实,我有一句话正要说:“老婆,你别生气呀,这个勤工俭学的学生妹,是我知青下乡时麻婶的女儿,我曾在那里吃过百家饭,我吃麻婶家最多,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报答下他们……”
  镀金钢笔
  每次目光触及书架上那支镀金钢笔,我的手指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,不自觉地摩挲起无名指上的老茧。二十五年前那个雨夜,早已深深嵌入记忆,宛如一根拔不掉的倒刺,隐隐作痛。
  那时,我刚回到母校任教。临行前,父亲把那支他批改了三十年作业的钢笔郑重地递到我的手中。笔身的青铜笔帽在岁月的侵蚀下已褪成青灰色,笔夹处还有一处被烟头烫伤的焦痕,显得破旧又沧桑。
  中秋佳节,明月高悬。同教研组的陈良手里提着几只肥美的螃蟹,风风火火地闯进我的宿舍,高声嚷道:“林老师,快到我家一起尝尝这正宗的阳澄湖大闸蟹!”
  到他家不一会儿,蒸锅上热气腾腾,氤氲的水汽模糊了我的眼镜。几杯酒下肚,兴致正浓时,我像个得到宝贝的孩子,小心翼翼地掏出那支钢笔炫耀:“这可是我老爷子给我的,上个月文物店出价三千块,我都没舍得卖!”
  陈良的妻子素云好奇地凑近,细细端详。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,洒落在钢笔上刻着的“桃李满天下”铭文上。“这么珍贵的东西,真该放在保险箱里。”她一边说着,指尖刚碰到笔身,却像触了电似的猛地缩了回去,随后转身去添了一碟姜醋。
  两个人推杯换盏,没多久,那瓶酒就见底了。陈良醉醺醺地非要送我回家。
  第二天清晨,我从梦中惊醒,冷汗浸湿了后背。伸手一摸衬衫口袋,顿时如遭雷击——钢笔不见了!我心急如焚,一路狂奔到陈家。彼时,素云正在阳台晾衣服,湿漉漉的床单被她用力抖开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  三天后,素云来到我家,手里捧着一个绸布包。打开一看,一支同款钢笔静静躺在里面,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金辉。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,仔细一看,笔夹新得有些扎眼。素云像是察觉到我的疑惑,抬手拢了拢鬓角的白发,轻声解释:“老陈特意请老师傅修复的,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呢。”我虽满心狐疑,但也不便多问,只能将信将疑地收下。
  去年搬家,在挪动床的时候,旧皮箱的夹层突然掉落出一个铁盒。随着生锈的盒盖“啪”的一声弹开,那支带着斑驳焦痕的青铜笔帽就那样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我眼前,静静躺在绒布上,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过往。
  窗外,惊雷突兀炸响,将我的思绪猛地拉回。刹那间,二十五年前的月光仿佛冲破了时间的桎梏,倾盆而下,彻底淋湿了我那颤抖不止的双手。
  胃里的“小插曲”
  深冬的周一,寒风凛冽,像无数细密的针往骨头缝里钻。我的老伙计奔腾B50在这冰天雪地中彻底“撂挑子”了。发动机传来的声音有气无力,像老人沉重的喘息。我赶忙找来修车师傅。师傅打开发动机舱,拿着工具捣鼓一番后,皱着眉头,神情凝重地拍拍我的肩膀说:“兄弟,这发动机病得太重,三缸四缸都严重泄压,里面的零件磨损得厉害,修起来难度大、费用高,修好后也很难保证不出问题。依我看,换辆车才是省心的办法。”看着跟随我十年的爱车,我心里满是不舍,但也明白师傅说得在理。思索再三,咬咬牙,决定把它卖了换新车。
  我把车开到二手车市场。这里冷冷清清,我的车往那儿一停,就像个落魄的流浪汉。它模样老旧,在一众车中显得格格不入,保值率低得可怜。我在寒风中来回踱步,手脚冻得麻木,等了大半天,才有个买家愿意出价6000块。这价格虽低,但就像在冰天雪地里看到的一丝微弱火光,好歹是个希望,我赶忙应下。可要命的是,机动车辆登记证没在车上。无奈之下,我只能裹紧衣服,匆匆赶回家去取。
  中午时分,我火急火燎冲进家门,开启一场“寻宝大作战”。翻箱倒柜,把家里翻得乱七八糟,才终于找到登记证。随便灌了瓶牛奶,啃了两块雪花饼,又马不停蹄赶回二手车市场。等办完手续,夕阳已经西下,一看时间,都下午五点了。可我还得坐三个小时轻轨,去城市管理职业学院参加学校安排的心理健康培训。这一天忙得晕头转向,感觉自己像被生活这股洪流推着走,身不由己。
  到了培训点,早错过了饭点,我的肚子饿得“咕咕”叫。我走进一家小馆子,点了个青椒炒肉丝,想着简单对付一口。结果老板端上来,我直接看傻眼,那饭多得像座小山,满满一小盆。中午本就没吃多少,我当时就被馋得直咽口水,狼吞虎咽吃起来。没一会儿,桌上饭菜被我一扫而空。我拍拍圆滚滚的肚子,心满意足地回旅店休息,完全没料到,一场“风暴”正在肚子里悄然酝酿。
  半夜,我睡得正香,突然感觉五脏六腑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搅在一起。那滋味,简直像肚子里在开一场疯狂又混乱的“摇滚派对”,各种疼痛交织,让我在床上直打滚。
  我强忍着疼痛,连滚带爬来到旅店服务厅,哆哆嗦嗦问校医电话。电话接通,校医一听我的症状,连忙说:“你这情况我们处理不了,赶紧去附近的医院。”我裹紧外套,拖着软得像面条的身体,跌跌撞撞来到医院。一进门,医生和护士迅速围过来,把我全身四肢用夹子夹上,肚子和脑袋贴上电极,接上各种测试仪,我感觉自己像个被送上手术台的试验品。听我说整个内脏都疼,医生建议我做全腹部CT。我被推进那个大机器里,像被塞进一个巨大的怪兽肚子。“请吸气,请屏气,请呼气。”我像个被摆弄的玩偶,只能乖乖听话。
  等结果的那五十分钟,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漫长,我感觉自己快被这等待的煎熬融化了。其间我肚子胀得厉害,跑去厕所一趟,嘿,出来感觉疼痛减轻不少。我心里直犯嘀咕:难道是肚子里的“小恶魔”玩累了,想休息会儿?
  检查结果出来了,第一项显示胸肺部没啥问题。第二项CT报告写着:右侧腹小肠局部稍扩张伴小气液平,胃腔里较多内容物,其他无明显异常。医生瞅了瞅报告,轻描淡写地说:“没啥大毛病,给你开点药就行。”
  我正拿着报告发呆,突然,肚子一阵胀痛,紧接着“乓”的一声,像气球放了气,整个人瞬间舒服,一点疼痛都没了。看着报告上“胃腔里有较多内容物”这几个字,我哭笑不得,心想:合着我这是被晚上那盆饭给“报复”了呀!都是那盆饭惹的祸,看来以后吃饭可得悠着点,不能再这么暴饮暴食了。走出医院,深冬的寒风扑面而来,我裹紧衣服,回头望了望那亮着灯的大楼,深深吸了口气……
  甜蜜的“乌龙”
  二十九岁的晓妍,是广告公司里出了名的“拼命三娘”。她的生活几乎被工作填满,创意策划、熬夜加班、赶项目进度,日复一日。业绩出众的她,早已习惯了这种节奏,唯独感情生活,始终是一片空白。每当同事们聊起她的终身大事,她总是笑笑,摆摆手,说:“忙,没时间。”
  生日这天,晓妍加完班,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。楼道里昏黄的灯光映出她孤单的影子,脚步有些沉重。走到门口时,她忽然愣住了——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静静地躺在那儿。盒子上贴着一张卡片,字迹清秀:“愿往后的每一岁,你都被甜蜜与幸福包围。”
  晓妍的心猛地跳了一下。她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抱起盒子,指尖触到那光滑的包装纸,心里泛起一丝暖意。是谁呢?她脑海里迅速闪过几个人的脸。
  阿宇,公司同事,总在她熬夜加班时递来一杯热咖啡,眼神里藏着说不清的温柔。浩文,大学同学,幽默风趣,每逢重要日子,总会送上一份别出心裁的小礼物,逗得她开怀大笑。还有邻居阿泽,那个阳光开朗的健身教练,每次在小区里遇见,一脸灿烂,热情地打招呼,偶尔还会给自己分享几个健身小窍门,逗得她忍俊不禁。
  晓妍抱着盒子进了屋,轻轻放在茶几上,手指有些颤抖地拆开包装。盒子里,一个双层蛋糕静静地躺在那里,奶油细腻丝滑,上面精心勾勒着她的名字,几支漂亮的蜡烛安静地“躺”在一旁。她的心跳陡然加快,脑海里那三个男人的身影也变得越发清晰。
  “到底是谁呢?”她喃喃自语,心里像被一只小猫挠着,痒得难受。她深吸一口气,决定今晚必须弄个水落石出。
  她先拨通了阿宇的电话,声音故作轻松:“阿宇,今天我生日,收到个超好看的蛋糕,不会是你送的吧?”电话那头,阿宇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惊讶:“啊?我还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呢,不是我送的呀。”晓妍心里微微一沉,和阿宇简单聊了几句,便挂断了电话。
  接着,她又拨通了浩文的电话。浩文一接起,就扯着嗓子喊:“寿星大人,生日快乐啊!咋啦,有啥好事儿?”晓妍笑着打趣:“我收到个生日蛋糕,你老实交代,是不是你干的好事?”浩文哈哈大笑起来,连忙否认:“我倒是想,看来咱晓妍魅力太大咯,追你的人排着队呢!”
  最后,晓妍拨通了阿泽的电话。阿泽那爽朗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:“晓妍,生日快乐!找我有啥事呀?”晓妍单刀直入:“我收到个生日蛋糕,会不会是你送的?”阿泽听到这话,愣了好几秒,心里像小马达一样飞速运转,他想着,要是承认了,说不定能和晓妍更近一步。这么一想,他故意卖起了关子:“嘿嘿,你猜?”晓妍一听,心里乐开了花,脸颊瞬间泛起了红晕。
  就这么着,晓妍和阿泽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。两人感情越来越好,日子过得蜜里调油,没过多久就开始筹备婚礼了。
  婚礼那天,晓妍在后台补妆,闺蜜在一旁帮忙整理婚纱,嘴里还念叨着:“还好我送了那个蛋糕,不然你俩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成。”晓妍手里的动作猛地一停,满脸疑惑地转过头:“你说什么?蛋糕是你送的?”闺蜜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,尴尬地笑了笑。
  晓妍愣住了,心里五味杂陈。她抬头看向不远处,阿泽正一脸幸福地站在那儿,手里捧着一束鲜花,笑得像个孩子。她忽然想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,那些甜蜜的瞬间,那些不经意的触碰,那些温暖的笑容……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,笑了起来。
  “算了,管它是谁送的呢。”她轻声自语,眼里满是温柔。
  婚礼进行曲响起,晓妍挽着父亲的手臂,缓缓走向阿泽。她的心里,早已被幸福填满。而台下,闺蜜偷偷擦了擦眼角,心里默默祝福:“幸福就好,管它是不是我送的蛋糕呢。”
发布日期:2025-09-24